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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  作者:law-credit
--  发布时间:2010-10-1 18:31:56
--  陈有西:不到马嵬驿,不舍杨贵妃
陈有西:不到马嵬驿,不舍杨贵妃
2010-10-1 0:22:40来源:陈有西学术网
http://wq.zfwlxt.com/newLawyerSite/BlogShow.aspx?itemTypeID=739714bb-4884-4940-8860-9ae80181c479&itemID=b55b37ab-bdc0-42b3-8e1a-9e020004c7b8&user=10420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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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马嵬驿,不舍杨贵妃

答斯伟江《金狮子们的最高法院》

 

陈有西

    辛亥革命的时候,最早大呼要改革的,并不是孙中山。而是晚清皇室里的开明人士。是康有为、梁启超、谭嗣同等"体制内"的人,他们为了大清不亡,选择的都是改良自救的路。光绪听进了,珍妃明白了,但是太后不明白,把改良派赶走了、杀绝了。大清终于没有改成,终于灭了。君主立宪的路于是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中国,日本天皇、英国女王这类的影子元首制,没有办法在中国出现。于是有了中国的军阀连年混战,人民从此陷入半个世纪的战祸之中。

     孙中山起来革命,一开始也只是个激进分子,前面挑头的死了四五批,孙于是成了最有号召力、又有全面思维的领袖。最先呼吁改良的康、梁反而成了保皇党。这段中国近代史,给了我们很多的教训:

    一、当政者要及早感觉到社会危机信号,听得进忠言;

    二、不要把内部的杜鹃啼血的人当成敌人,他们是最后的“保皇党”;

    三、革命者要注意好自我保护,前面的几批都是牺牲品。不是有大义像谭嗣同等早就准备“ 我自横刀向天笑,去留肝胆两昆仑”者,不要冲在前面。因为象谭嗣同、徐锡鳞、秋瑾等先杀掉的、先在起事中象黃兴一样被打死的,象康梁一样逃亡国外的,都是这些人。这一点,现在中国的知识分子们已经学得很好,狡猾地躲在后面等摘桃子的,已经是大多数,先发声冲在前的“傻猫”已经不多了。相反恰是其中有些"聪明人",不但自己当着看客,还会反过来讽刺“傻猫们”,说这些人不懂政治、不懂大局、不懂世事、是“自我炒作”想出名;沉默得就象在洞口四处窥望、心惊胆颤的鼹鼠。

    四、能改良就尽量不要革命。兴,百姓苦;亡,百姓苦。社会能够改良进步的,就尽量不要革命。因为有权有钱的人,天下一乱他们早跑国外去了,现在中国已经有大批“裸官”,他们早准备好了。最后被各种政治势力利用来互相打仗杀戳的炮灰,都是百姓。战死的、逃难的、流离失所的,都是百姓。中国人多,几千万生灵涂碳,那是很容易的事。没有一个朝代的更替不是这样。这是害民。

     再是害国。战乱一来,国家肯定更加落后,政治肯定是军政权上台,更加专制独裁。经济肯定倒退二十年。列强肯定再回来欺负中国。

     正因为我们过去有了各种政治势力的半个世纪的争权夺利的战争,台湾才会分裂到现在;外蒙才会丧失;日本人才会不用战争赔偿(德国一直赔到今年还欠法国几个亿,今年能够还清。而我们国民党、共产党都争着不要日本赔偿),才会让美国把钓鱼岛交给日本;才会卷进同联合国军的朝鲜战争;才会卷进同美国的越南战争;才会在联合国里中国人自己争席位互相“驱逐”和声讨让渔翁得利,将人民币和台币洒向非洲和南美洲;才会为进个WTO而用二十多年的“谈判”妥协,被人一步步逼走基本的中国权益。

    因此,斯伟江把我列为“保皇党”,我是赞成的。我是想“保皇”,这我一直是公开说的。保住这个基本的国家政体,尽快推进得民心的改革,适应社会的发展规律。这不单是为了这个已经的既得利益集团,更为了这十三亿的人民。我相信大多数明白人都会支持我的这个想法的。

    当然,世事难料。中国产生慈禧太后这样的土壤,从来都非常丰厚。死顽固不见棺材不落泪的,大有人在。会做美梦的也很多,他们一直象1949年的汤恩伯,以为长江防线固若金汤。有的势力不到马嵬驿,是舍不得杨贵妃的。那就只有让自然规律来主宰命运了。

[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0-10-1 18:32:45编辑过]

--  作者:law-credit
--  发布时间:2010-10-1 18:42:24
--  金狮子们的最高法院

金狮子们的最高法院

和有西兄聊聊

斯伟江

(2010-09-30 15:58:11)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当我看到有西大律师对最高法院很失望,以至于写下了“法制已亡,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重生。但是,后人会记住,是哪些人主持下的中国,有过这样的“法制”。说实话,看有西所有的文章,犀利、愤怒,但是,目的都是讽谏型的,都希望最高当局能听到,从而展开自上而下的改革,包括,最近他写的真知灼见的《中国官员为什么愿意选择自杀》,他总结了以纪委为核心的反腐体制的种种不堪,结论是断头路。 

  其实,高层未必就没看清形势,只是,形势比人强,守成者或者可以依靠保守势力,改革者却往往两面受敌,改得小,被保守势力和激进派夹攻,改得大,局面崩塌,卷入洪流不能自主。对于老于世故的人来说,要他选择自我崩塌,显然不是很可靠,有西即使喊破嗓子,最后都没用。当然,他的新型网络讽谏,上层是听不进去了,下层听进去了,于是,讽谏最后或许演化为革命的动员令。这也是,即使上面认为你出发点是好的,然而,结果却认为是坏的。好心未必得好报。 

  我之前写过《最高法院这些年》,分析过我国执政党对司法的功能的定位,总体是社会控制,而不是独立的权力源头,以制衡其他权力,以保障民权。社会控制,着眼宏观,是很容易借人头安天下的,哪怕这个人头是无辜的。其理论是,你这颗无辜的人头,可以挽救某个大局,当然,这个大局,可以是一个县,一个直辖市,一个国家。樊奇杭的死刑核准前,其律师朱明勇,提交了大量的涉嫌行刑逼供的证据,按照最高法院自己的司法解释,法院都应该和律师会面,最后,这个自己规定的程序,被最高法院自己吃进肚子里。樊航期也就被正法了。 

  司法权掌握在谁手里,谁的大局观就影响了个人利益。抚州的县委书记定下的大局观,钟家的房子就得拆了。重庆的书记定了打黑的大局观,律师李庄就成了祭品;上面的书记定了和谐的大局观,李庄的案子就成了律师学习的教材,反面教材,当然,律师都知道是谁是反面人物。樊奇杭的案子,只不过是李庄案的原则重新用了一次而已,作为老律师,应该不会对最高法院有所期望,谁的最高法院,有大局观人的最高法院。

   正儿八经来说,法院是党领导下的最高法院。然而,党是一个庞大的组织,因此,谁代表党谁就掌握了领导法院的权力。要知道,宪法规定的是法院依法独立审判,不受其他行政机关、社会团体、个人的干涉。据学者考证,党不在其他三者之内。要不然,山歌至上的第一条为什么就是党的利益至上。然而,党最终是要化身的。这个化身在不同的地方是不同的人,于是,司法权也就会听命不同的人。 

  这些大局观人的化身之间关系,完全可以用以前华严大师法藏以金狮子给武则天说法的例子,狮子是形状,金子是本质。“师子相虚,唯是真金。师子不有,金体不无,故名色空。不管是大人,本质上就是社会控制,而且不分权,只分工。只是金子,塑成善相,帅相,凶相的狮子,都改变不了金子的本质。再用法藏的例子,把佛像放在四面八方的镜子前面,每个镜子里面都是佛性。每个领导大局观的人心中,都有党性。如常委所言,反对分权,坚持党的一元化领导。 

  因此,结论很简单,谁人的最高法院?金狮子们的。一旦,金子里面要掺沙,不管是法院、法官,其他影响金子成色,都将会被坚持纯金的人驱逐。金灿灿的狮子,君临黑压压的屁民,有西希望现在有金狮子作狮子吼,注定是要失望的,记得镜像中的狮子吗?他们本质是金子,虽然,有很多狮子的内在成色已经变化,然而,必须维护金灿灿的外表,不然,要受金狮子群体的驱逐,只有等黑压压的屁民力量大过金狮子们时,成色变化的狮子才会脱去其伪装,变为其本色,不管是白狮子、黄狮子,做会自己,发出自己的狮子吼,连同公民的呼啸,多元化的权力架构才会慢慢成形。

   金狮子们的最高法院,心里只有一个佛性(党性)。指望最高法院里每个法官心里只有法律佛性,显然,把三个至上化为一个至上了。金狮子对此可要发怒的!